当我再醒来之时,我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。
这个房间布置的十分简单,除了一些基本的物件,便唯有那个书案和一旁的屏风稍显特别。
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,原来是书案上搁着的新研的磨。
另有一幅墨迹未干的字,显示主人刚刚还在这里练习书法。
我试着唤了一声:“有人吗?”,喉咙火烧火燎,声音哑的,似乎不是我自己的一样。
屏风后边有个人影,听见我醒了,立即闻声而至。
竟然是他,只见鏊轩身着利落的家居服,褪下铠甲的他,身形颀长,别有一番风骨。
“醒了”,冷冰冰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,我像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,彻底清醒了过来。
我想到我晕倒前的场景,立即质问他:“我阿兄他们呢,你把他们怎样了?”
他站到我的床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眼神极具威压:“一醒来就问他们,不要着急,他们好不好”。
顿了顿,他又说:“取决于你,乖不乖。”
我不明何意,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,他们到底在哪?”
“别急,你那个戴面具的朋友,是那老县令的独子吧”他拿了一把椅子,坐到了我的床边,接着说:“想不想听个故事?”
显然他并不在乎我想不想听,已经自顾自的讲了起来。
“从前,在一个小书生的家中,生了一个从小立志,长大要驰骋疆场、为国尽忠的男孩,可他的父亲并不想让他上战场,便逼着他读书考取功名。”
“那个小男孩很不理解父亲的迂腐,却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,就只能私下里偷偷练习武艺。有一次,在他练武时,旁边不知从何时,来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,在那为他鼓掌,说他身手不凡,长大定能上阵杀敌。”
鏊轩沉思了一会儿,接着说:“那个男孩听到这样的夸奖,特别开心,认为遇见了知音,与那个人说,他的理想本就是纵横疆场、报效家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