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没见过鏊轩说这么多话,见他那神色,我怀疑他说的小男孩,就是他自己,我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回到家中时,他才发现那个老人竟是父亲的客人,官居太尉,此次来是想邀请父亲去做他的幕僚。”
“小男孩听到他的来意,特别开心,他喜欢那个老人,可他父亲却婉言拒绝了那个老人的提议,说他身体不好,法胜任。”
鏊轩的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:“听到这里,那个小男孩特别愤怒,挑开帘子走到他们面前,对他们说,男儿就该保家卫国,父亲不去,我去。”
后来的故事是这样的,那个小男孩与父亲吵了一架,那个老人见状,便向其父亲提议,有他带小男孩去军队历练一下。
男孩的父亲心底极为不愿,却又不能当场拂了对方的意思,只好叫对方在家先歇下来,他要再与儿子详谈一下此事。
那人倒也不以为忤,便先歇去了,男孩的父亲见已人,才又换上了那副严厉的表情。
逼他,说如果他定要跟太尉去军队,那从此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,父子恩断义绝。
男孩抹着眼泪同父亲说,他此生定是要去上战场杀敌的,然后跪在地上,恳请父亲的原谅。
他父亲自是没有原谅他,很快,便到了那个太尉告辞的日子,他跟在太尉身后,母亲和奶奶都哭的不得了。
他父亲却只同太尉客气的道别,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,仿佛真的从心里把他抹出去了一样。
后来,那个太尉年纪大了,从军队退下,又到朝堂做了丞相,从丞相之位退了之后,又回到老家颐养天年。
而那个男孩屡立战功,成了最年轻的将军,威名远扬。
我这才明白,原来鏊轩将军不是老相爷的亲儿子,老相爷膝下子,是后来收他做的义子。
“可是这跟清风有什么关系?”看着他那让我莫名觉得熟悉的脸庞,我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难道?”
鏊轩的脸色又凝重了一些,冷冷的说道:“没,你的那位风流纨绔的朋友,就是我的亲弟弟,我那位老父亲,当年逼我读书,不让我上战场,做的那么决绝,他对我这弟弟倒是好,竟把他教养成如今这不成器的模样。”